张天元白了柳若寒一眼,没好气道:“我是学考古的不假,可就是个本科生而已,你觉得本科生能学多少有关古代建筑的事儿啊?再说了,这样的宫殿,我还真没见识过,问我机关的事儿?你们也不怕我把你们给坑进去了?”
如果是让他鉴定这古墓里的藏品,那他绝对一鉴定一个准,可是让他去搞明白这里的机关,那就真有点为难他了,幸亏他刚刚发现了一些端倪,不然的话,跟这两个活宝待在一起,真是要把人气死的。
“我说姓柳的丫头,你不是土夫子吗?跟你师父张启生学了那么多年,难道连个机关都搞不懂吗?这还得来问我?”张天元没好气道。
“让我想想。”柳若寒倒是被张天元这话给提醒了,其实真要说起来,她学到的东西可不少,只是因为听到的奇诡的事情也有些多了,遇到事情不去想自己会的,反而是把一切都往鬼怪身上推,要是能想到办法,那才是奇怪了呢。
张天元顿时无语,他本以为柳若寒真不知道呢,现在看起来,这丫头不是不知道,而是压根就没去想,这脑子里真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现在想想,自己居然被这丫头差点给杀了,简直丢人死了。
“张老板,我听你话里头那么淡定,应该是已经看出个所以然来了吧?”海鱼见柳若寒站在那里皱着眉头思索,就走到了张天元身旁,压低了声音问道。
“唉,其实海鱼大哥啊,这道理非常简单,只要愿意仔细观察的话,应该都会发现的,除了机关之外,没有什么可能性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你跟她一样,出了一点事儿首先想到的就是鬼怪,那就算是想破脑袋也没用啊。”
“听你说起这个,我倒是记起了以前柳三生给我讲过的一个故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柳三生告诉我说,他曾经进过一个古墓,居然在那里头遇到了一个同行,那人是他的前辈,圈子里非常有名的土夫子,当时那个墓室里头有许多好东西,文人字画、陶瓷器,还有大量的金银器和玉器。柳老爷子那个时候都看呆了,但又不好意思跟这位前辈争,正想办法如何才能分一杯羹呢,那位前辈先说话了,说是既然有缘相见,不如干脆拜把子成为兄弟,这样的话,以兄弟之名瓜分这墓室里头的东西,他七,柳老爷子三。虽说这对柳老爷子可能有些不公平,但那种情况之下,柳老爷子还是答应了,毕竟三成的东西也不少了。”
“没想到柳爷爷还遇到过这种事儿,后来呢?”
“后来柳老爷子喝了结拜的酒之后就晕了过去,结果醒来之后发现整个墓室里的东西都不见了踪影,而那个结拜兄长也在一旁躺着,跟他一样晕了过去。”
“这么奇怪?”
“是啊,当时柳老爷子也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觉得自己和那位前辈都是中了邪了,陷入了幻觉之中。然而多年之后再去那个古墓里头的时候,他才发现,他被耍了,可惜那位结拜兄长已经在圈子里销声匿迹了,他也没有办法,这事儿就不了了之了。”
“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具体的我也记不清了,因为当时柳老爷子听说自己的小孙女去海边玩耍,因为担心孙女,就跑了出去,走之前仓促告诉了我两个字。”
“什么字?”
“水车!”
“水车?”
张天元嘴里嘀咕着这两个字,忽然就听到柳若寒兴奋地叫了起来:“对对对,就是水车,水车!我也记得师父说过这种机关,他还得意地告诉过我,曾经靠着这种机关,骗过一个很得瑟的盗墓贼,没想到竟然就是柳三生柳老爷子。”
听到这话,张天元不由一愣,苦笑道:“这世界还真是够小的,搞了半天,张启生就是柳三生的结拜兄长啊,也是骗了他的那个前辈。”
“先别管谁骗谁了,柳姑娘,你来说说,这水车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啊?我怎么想不明白呢?”海鱼没心情去关注柳三生跟张启生的私人恩怨,他现在更想知道的是要如何从这个看似鬼打墙的困境之中出去,那样的话,才能继续接下来的事情。
“还能是什么意思,当然就是一种特殊的机关了啊,海鱼先生您还没想明白吗?这种机关其实设计起来并不复杂,只是要确保机关顺利运行却有点南都,估计这个海下宫殿原来应该是有一个很厉害的机关大师的,否则的话,这种事儿真得很难办到。”柳若寒耸了耸肩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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