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你的老板,怎么说你都得听,烦死人你也得听。
只是张天元在听到他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忍不住差点笑出声来。在他看来,谁要是买了这四样东西,那才真得是要后悔莫及了,亏得这胡里敢睁眼说瞎话啊,不愧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了。
“青铜炉鼎我出价五万,青铜剑我出价两万!”这第一个喊出声的,是来自日本的姬小路封沟,他似乎对那两件青铜器很感兴趣。
“这人一定是个伪专家!”张天元已经是第二次在黑市上看到这个日本人了,发现这家伙其实根本什么都不懂,一切都是照本宣科,书上说什么,他就按照书上的来。结果呢,刚好就容易受到高仿着的当。上一次在南都黑市,他就买了赝品。这一次在帝都,看样子他也为了赝品豁出去了啊。
“好,这位先生已经对两件物品出价了,价并不高,这可是货真价实的青铜器啊,是从古墓里面弄出来的,咱们国内不让买卖,但是带到国外去,那可是能卖到高价的。”胡里继续煽风点火。睁眼说瞎话:“就算不喜欢这两件,那么还有青花瓷与高古玉呢,喜欢的就拍吧,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咱们黑市擅长打游击,你们可要想清楚了,下一次未必会有这么好的物件的。”
“青花瓷我出一亿!”突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多少?”胡里直接就傻眼了。他以为自己没听清楚呢。
“我说我出一亿!”说话的是一个戴着墨镜的男子,在这室内戴墨镜本来就很奇葩,这人居然直接将青花瓷的价开到一亿,那就更是让人有些无法理解了。
东西要是真的还好说。可这玩意儿毕竟是假的啊,张天元绝对不会看错的。
一瞬间,他的脑海中多了一个词“洗钱”。
历史悠久的“雅贿”。令艺术品市场不自觉地沾染了“洗钱”的污点。
如果从礼品的价值而论,无论是真金白银、参茸虫草。还是名烟名酒、名表名包,令人震撼的程度似乎都无法与古玩字画相媲美。因为它们少则几万、十几万,多则数十万甚至百万、千万,更重要的是其中有惯常礼品所不具备的“风雅”和“别致”。
能够用上如此价值连城的礼物,究竟收礼人和送礼人之间是何等的“情义”?想必已不言自明。
最近几年,我国的艺术品市场空前繁荣,随着亿元时代的出现,各个品类艺术品的价格纷纷水涨船高,以往只属于小众雅藏的古玩字画,也因价值连城而逐渐成为高档礼品的重要选项之一。毕竟,这年头,连大妈们都知道,艺术是很值钱的!
“在近几年我们调查的官员受贿案件中,以价值而论,古董字画等艺术品已经超过房产成为排名第一的类别,而房产排第二,第三则是各类小件奢侈品。”帝都市纪律检查委员会一位纪检干部告诉《中.国经济周刊》的记者。
“近几年,我们已经开始组织纪检干部学习一些关于艺术品和奢侈品的知识。以前就出现过这样的情况:要不是受贿人自己交代,我们很多纪检干部可能并不知道一副眼镜架也有几百万的;一串乌突突的木头珠子穿成的手串会比一块劳力士金表要贵得多,因为那是顶级沉香。”他说。
一方印章、一把紫砂壶、一幅字画、一个笔筒……这样的礼品不仅风雅,而且在“含金量”十足同时又相当低调、隐蔽、婉转,不像传统的金钱交易那般赤.裸裸。
“现在官员收礼都相当谨慎,普通的礼品根本看不上眼,冒着风险也值不了什么钱,不如不收。但是,古玩字画就不一样了,有时叫人很难拒绝。”著名书画经纪人郎永告诉《中.国经济周刊》,他说,常有人通过他向书法家求字,很多要写上“赠某某”,这样领导不收也不好,因为写了他的名字总不好再给别人了。
虽然官员权贵中爱好古玩书画的不少,但真正懂艺术的毕竟是少数,所以要想礼品的价值被对方充分地“领悟”,选择那些家喻户晓的艺术家或者“有名头”、“有官职”的艺术家会更加事半功倍。
“比如书画若出自在美协、书协有头衔或者在艺术院校有职位的书画家之手,那自然是拿得出手的,因为不管你懂不懂,有来头总是感觉错不了。”郎永说,“如果更有实力,那就可以选择如齐白石、范曾的画或者启功、沈鹏的字,这些在艺术市场里都属于硬通货,最受欢迎,价值高、能保值,而且变现也非常容易。”
其实如果是古字画,通过最少十个权威鉴定师鉴定,并且有正规的机构颁发的鉴定证书的话,那当然效果会更好了,比如唐伯虎的画、颜真卿的字,再比如一些虽然算不上大家,但是却家喻户晓的人物的手笔,那都是非常受这些领导喜欢的。(未完待续请搜索飄天文學,小说更好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