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对刘启说,刚才邓通已经为我吸过了,我只不过试探一下你罢了。邓通说天底下最爱我的是太子,我看太子对我的爱不及邓通对我的爱。
这就是邓通吸脓的故事,需要指出的是,后来很多人对这个故事存在不同的看法,有一批人非常鄙视邓通,说邓通这样做完全是谄媚,为了博取汉文帝更多的宠爱。纳兰秋不敢苟同这样的观点,纳兰秋更相信邓通这样做是出自一种本能,一种心疼自己心爱的人的本能,因为此时的邓通实在没有必要再向汉文帝谄媚,汉文帝已经把铸钱的权力都给了他,他还想要什么?如果说此时邓通还没有得到文帝的宠爱,他为文帝吸脓还有可能是谄媚。
然而就是这一次,当时的太子刘启就恨起了邓通,事实上他一直看不惯邓通的行为。
邓通的悲惨结局从而成为定局,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刘恒曾经问过邓通,他死后邓通怎么办。邓通当时呆住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这样一个问题。
就在刘恒问邓通这个问题后一个月,邓通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发生了,刘恒死了。这个给了他无以复加的爱的男人,离他而去了。
刘恒的死对邓通是一个致命的打击。因为他唯一的依靠就是刘恒。刘恒走了,邓通的爱情与前程也跟着走了,这种撕心裂肺般的痛他从来没有尝过,他决定跟随刘恒而去,可是在他准备饮下毒酒之前,他却被刘启抓进了牢房。”
说到此处,张天元不免唏嘘。一个虽然他并不提倡同性相恋,但是邓通对汉文帝刘恒的爱,却已经超越了性别了,这令他十分感动,这个男人虽然不是征战沙场的英雄,不是舞文弄墨的大儒。但是在张天元的眼里,他依然是一个纯爷们,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这刘启也忒小心眼了吧,邓通最后怎么样了?”王烨问道。
“唉,我本是不愿意说的,邓通的结局太悲惨了。刘启抄了邓通的家,把邓通的手脚绑住。用铁棍把他的上下颌撑起来,不让他咬舌自尽,不给他吃的,数日后,正如以前给邓通算命的相士所言,邓通被活活饿死了。”
“这也太混账了吧,邓通都已经打算殉情了,为何刘启还如此无情啊?亏我还敬重景帝是个好皇帝呢。”王烨骂道。
“好皇帝未必是好人。好人也未必是好男人,这就是人生,这就是历史啊。”张天元摇了摇头,原本很好的心情,此时变得有点阴晦起来了,关于窦晓玲的事情,他也不想打听了。
王烨似乎也忘记了之前的谈话。眼睛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大概邓通的故事,在他的心里头也是烙下了不轻的印记吧。
“唉。我说这个干嘛啊,搞得你我心情都不好了。”张天元叹了口气,发现这个时候从车下走上来几个人,穿得那都是相当体面和讲究的,一看就是文化人。
那个大胡子导演一看到这四个人,立马就起身凑了过去,又是握手,又是嘘寒问暖,那样子才真像是请来的嘉宾啊,哪里像张天元刚刚上车的时候,这家伙根本连看都没有多看一眼。
这一次华夏之宝的嘉宾总共是五个人,而且都有分工的,有擅长字画的,有擅长瓷器的,有擅长青铜器的,也有擅长杂器的,当然也有擅长玉器鉴定的。
不过除了张天元之外,其余四个人那都是老相识了,一上车那就坐在了一起,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起来。
其中有一个人倒是问了张天元一句话:“李教授还好吧?”
“哦,李教授好着呢。”
就是这么一句对话而已,之后就没有再说什么了,大概那四个人对张天元多少还是有些瞧不起的,毕竟张天元这年纪实在是太小了,这四个人最小的一个那都是五十五了,张天元才二十五,这整个就差了三十岁啊。
张天元倒是不介意,从陌生人到朋友,总是得有个过程的,不是每个人都是人来熟啊。
只是他也不像去热脸贴别人家的冷屁股,就算要结交,那也必须得显露出一些本事之后,不能让人瞧不起了,到了那个时候再去攀谈,效果会好很多。
车队九点半的时候正式出发,路上因为实在无聊,窦晓玲走到前面,拿着话筒笑道:“那个是我的同事王烨,是专门写古玩玉器方面的报道的,上一次闫城赌石大会一举成名,现在已经成为了我们台的王牌记者了,他想采访采访几位专家,大家都自我介绍一下吧,怎么样?”
“王记者啊,你的大名可是如雷贯耳了啊。老夫张儒生,跟窦姑娘那都是熟人了,王记者应该知道老夫吧,现在在国家文物局工作,粗通字画方面的鉴定。”第一个出声的,是一个看起来六十来岁的老者,留着很长的胡子,还戴着一幅圆圆的眼镜,看起来就像是民国时候的账房先生似的。
张天元当然认识这个人,在电视上不止见了一次了,华夏之宝栏目就请了他好几次,另外其它地方太的鉴宝类节目也请过他,这人在字画界,那的确算得上大师了,是有真本事的,那可绝对不是吹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