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全都完蛋了,四十多万!回我们老家够建三栋楼房……用你们帝都人的话讲,她就是一个傻比!”杜老板用一声“京骂”表达了对自己同乡的高度“同情”。
张天元听得出来,这个杜老板是很同情那个女人的,只是实在觉得气不过,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是受害者啊,你怎么能这么说?”欧阳晓丹却不乐意了。
“她不是傻比是什么?我给她说过多少次了,那个男的不是好东西,而且你买房子,你最起码也要把自己的名字写上去吧,假结婚都行,那样也有证据,可是现在倒好,法院都未必认她的事儿。”杜老板气恼道。
“好啦好啦,不说那不开心的事情了,杜老板。你不是让朴老板给你写字吗,要写什么?”张天元问道。
他不想纠结那些破事儿。他又不是警察,更何况那故事里的女人的确有一半是自找的。他也同情不起来,只是有点厌恶那个“帝都鸭”而已。
“哦,要写的是一副对联,我准备挂在门外的。‘放眼橱窗,尽是文房四宝;兴怀风雅,广交学海众儒。’然后横批就是‘雅人来’,还不错吧?”杜老板心情好了不少,笑道。
“嗯,这对联虽然不能说太文雅。但却很通俗易懂,大家一看,就知道你这店里是卖什么的了。”张天元赞道。
“是吧,是吧,我就说不错吧。”杜老板很高兴地说道。
朴老板不是很懂对联,不过既然人家让他写,那他也就写了。
在朴老板动笔的时候,杜老板又对张天元说道:“张董事长,我儿子对您可是崇拜有加。您不如也留下墨宝吧。”
“崇拜我?”张天元有些纳闷。
“张董事长您不知道,我那儿子现在就在您的技术学院学习呢,回来告诉我说,只要是从您那儿学院合格毕业的人。出来之后工资最少五千,之后干得好就会涨,比很多大学都好得多。您不是在学院的开学典礼上讲了话吗,他特别佩服。”杜老板说道。
“哈哈。这倒是巧了。那好吧,你看写‘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如何?”
“行,行,就这句,就这句。”杜老板急忙点头道。
“你儿子喜欢谁的字?”张天元问道。
“我儿子没有特别喜欢的,不过我比较喜欢草圣张旭的字,您能临摹吗?”杜老板问道。
“张旭以草书著名,与李白诗歌,裴旻剑舞,称为‘三绝’。诗亦别具一格,以七绝见长,与李白、贺知章等人共列饮中八仙之一。与贺知章、张若虚、包融号称‘吴中四士’。书法与怀素齐名。
性好酒,据《旧唐诗》线装本的记载,每醉后号呼狂走,索笔挥洒,时称张颠。实也说明他对艺术爱好热狂度,如民间说的‘入迷’。他从担夫争道、歌女舞剑上获得书法的变化意蕴;又在‘纵使晴明无雨色,入云深处亦沾衣’两句诗中,揭开了自然界的秘密,他确实能把生活和艺术打成一片。被后世尊称为‘草圣’。”张天元笑了笑道:“此人书法潇洒,人也活的潇洒,那我就为你临摹他的字吧。”
听到张天元要临摹草圣张旭的字,一旁的朴老板忍不住停下了手中的笔说道:“张旭书**力深厚,并以精能之至的笔法和豪放不羁的性情,开创了狂草书风格的典范。杜甫入蜀后,见张旭的遗墨,万分伤感,写了一首《殿中杨监见示张旭草书图》,诗中曰:斯人已云亡,草圣秘难得。及兹烦见示,满目一凄恻。想要临摹他的字,没有个几十年的功夫是不行的,张先生,不是我瞧不起你,真得,我觉得草书是最难临摹的一种了,楷书倒还好些。”
张天元看了看朴老板的字,觉得的确有几分古风,不过略显呆板,虽说那字倒是自成一体,但和古人书法比起来,实在差了太远了,他并不想打击朴老板,但他一直觉得,这种自以为有创新,其实却是丢掉了先人精华的创新,不仅毫无意义,而且还是倒退。
他只是笑了笑道:“我当然明白,张旭的作品落笔力顶千钧,倾势而下,行笔婉转自如,有急有缓地荡漾在舒畅的韵律中。他的字奔放豪逸,笔画连绵不断,有着飞檐走壁之险。草书之美其实就在于信手即来,一气呵成,给人以痛快淋漓之感。传说张旭每当灵感到来,就把宣纸铺在地上,用长发作毛笔,直书狂草,犹如醉酒当歌,是那样的洒脱自在。在他的狂草书作品中,精到的笔法对书法形式和点线运动节律的控制力表现出了高度的艺术境界。这是以气魄和灵性创造了草书艺术的完美韵致。这样的书法,的确难以临摹,但我还是有些信心的。”
“哦,那我倒是要见识见识了。”朴老板干脆放下了自己的笔,因为此时他已经无心继续写字了,只想看看张天元到底是怎么把张旭的那种书法神韵给展现出来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