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湖畔的另一片巡逻区域,一名袍子上镶了一道黑边的白脸男巫疑惑的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远处的湖面。
“什么声音……”他的同伴,一个胖乎乎的男巫拄着手杖,气喘吁吁,看上去随时都能瘫在地上:“哪有……呼哧……哪有什么声音……”
“好像有人在砸石头的声音。”白脸男巫骚了搔脑袋,语气也有些不确定了。
“呼…开玩笑……呼哧……大晚上,在湖边砸石头……呼哧……你以为鱼人都闲的没事干吗?”胖巫师终于歇过劲儿了,说话也流畅了许多:“声音在哪里?”
“好像……是在湖东面?”
“那边只有一道斜坡,坡上面就是环湖长廊,后面还有一片果林,每天晚上都有一群灯火虫在那边歇脚,”胖巫师显然对临钟湖附近的环境非常熟悉,飞快的分析道:“也许只是某条喝醉酒的鱼人在发疯……夜巡队也有人安排在那边,既然没有警告传来,就不用太在意……”
“那边安排的是两个大一新生,”白脸男巫语气稍微有些不满:“凡尔纳老头儿今天喝高了,估计正窝在小木屋里打鼾……作为老生,我们必须自己注意点……”
“这里是第一大学,能有什么事呢!”胖巫师脸上露出几分无奈。
似乎察觉到同伴的不满,他急忙补充道:“况且……你刚刚提到的大一新生,如果我没有记错,其中有一位是今年梅林勋章的获得者……也许人家在练习雷咒呢。”
“大晚上练习雷咒?”白脸男巫皱皱眉,侧着耳朵,又听了半晌。
那个奇怪的声音再也没有响起来。
于是,他也有些不确定了。
“不管怎么说……也算一个异常情况,还是记录一下吧。”白脸男巫嘟囔着,翻出巡逻队的登记板,从怀里摸出计时器还有羽毛笔,歪着脑袋看了看旁边的同伴:“你带灯火虫了吗?”
“除了校工委那些老头子,谁会带那些虫子……”胖巫师费力的从包里抽出一张符纸,喃喃着,轻轻一抖,喋喋不休的抱怨道:“真要命…每次巡逻都要破费……还没处报销……”
符纸冒着青烟,眨眼便化作一个橘黄色的光团。
“现在时间,十二点三十七分……”白脸男巫没有理会同伴的抱怨声,而是看着表,在表格中飞快的记录着:“临钟湖东侧有一次石块撞击声……”
写到这里,他的羽毛笔顿了顿,后面加了一个括号,补充道:
“(亦或短促的雷声)…疑似有人练习雷咒,或鱼人夜间活动……无后续异常声音……校园守护大阵无异常警报……暂做备案记录……临钟湖夜巡队xxx,时间…,地点…。”
相似的场景发生在湖畔的不同角落。
几乎所有的巡逻队员都没有在意到那短暂、但是响亮的异常声音。
如果正在湖边拼命的年轻男巫知道其他巡逻队员的想法,怕是会一口老血喷出三米远。
但是他现在不能喷血。
林果还在昏厥中。
那头黑山羊也因为先前猛烈的撞击,正在七晕八素的原地打转。
河童妖正努力把陷进草窝里的腿脚拔出来,随时会扑进几米之外的长廊内。
只有他,最先恢复了正常。
这是一个好机会,年轻的公费生精神一振,手中的法书哗啦啦翻动着,无风自动:
“葛之覃兮……”
清晰的咒语声在湖畔响起。
这是他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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