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英闭眼坐着,一直没敢把眼睛睁开,生怕自己会压抑不住情绪,再和当初在十三爷宅院一样哭出来。当时周围是一群长辈也就算了,现在面前可是一个陌生人,还是一个沦落风尘的女子,怎么能把心中柔软脆弱的一面暴露出来?
但,此时,一直细腻的手掌摸过了他的脸庞,让他整个身子一震,浑身和被雷电了一样,嗡地一下就从地上弹了起来。
睁开双眼,齐英又吓了一跳,只见一具近乎完美的躯体正一丝不挂地呈现在眼前,任何人见了都压抑不住内心的邪火。
齐英不是没见过更诱惑的女人,陆霏霏的魅力可比眼前之人大上好几倍,但,这还是第一次如此完整地见到女人的身体,并且对方刚刚真的把他感动了,让他觉得在他乡遇到一个知己是一件多么珍贵的事情。
可转眼……
“把衣服穿上,快点!”
齐英把头转向了一边,冷冷道。
“公子,奴家会好好伺候你的……你刚刚不是还说奴家唱的词好听吗?奴家的身子,比奴家唱的词吹的曲儿更好呢……”
花魁双眼迷离,一双胳膊环向齐英的身子,动作,就和把自己送到狼嘴里的兔子一样。
“尼玛……”
齐英算是明白了,对方感情是把自己当成……当成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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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力缚!”
齐英咬牙把小腹下蒸腾而起的火焰给压了下去,一抬手,几道半透明的灵力直接把花魁给捆住了,随后伸出另一只手往地上一撩,刚刚被褪去的红色衣裙便飞了起来,再度落在了花魁的身上。
“小姐,对不住了……”
齐英知道再没有办法能在这处房间好好待下去,头也不回直接冲出了房门,甚至忘了带还在桌子上瞪眼看好戏的刘哥儿。
房内。
灵力缚散去,花魁披着凌乱的衣裙,怔怔看着半掩着的房门,两行清泪,冲破了眼角的红妆……
高楼之顶,风很大,齐英的头发被吹得很乱。
观如钩的弯月,看脚下繁华的小城,望远处无垠的大漠,齐英忽地想起了玄雨教的另一首词,和眼前的时节景象很搭。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心里想着,嘴里不知不觉地就吟咏出来了,后面忽然传来一道惊叹声:“公子,你念的词,真好。”
“嗯?”
齐英转过了头,见一道倩影就站在身后,正是之前房里的花魁。
“你怎知道我在这里?”
“和走廊里的丫鬟问的。”
“哦。”齐英这才注意到,花魁脸上的妆容有些花了,霜雪般的脸颊上多了两道红痕,忍不住伸手帮她擦了擦,“这首词,是我母亲教我的。”
花魁抬起纤手,握住了齐英戴着皮手套的手,轻轻问道:“公子的母亲在哪儿?”
“在很远的地方,有一万里吧。”
“羡慕公子。公子还有母亲可以念想,我却只有一个人。”
“呃。”
齐英苦笑了一下,没有追问下去。
玉门关,大漠苍凉之地,亘古至今,都充满了冰冷的厮杀!
从遥远地方而来此处的人,谁又没有一段曲折的故事?
正因如此,《明月几时有》,才能令她,或者其他人,如此魂牵梦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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