筒,在路上慢慢的走着没有言语,沈锵陠却忽然唱起了山歌。
其实沈锵陠的歌声还可以的,不过在唐八天的耳朵里就是噪音,如果不是唐大省没有吱声,他早就又骂了起来。狠狠的吸了两口烟,看到了义庄那栋大房子。
没有手电筒照射,其实也可以看到那被冰雪掩盖着的义庄,就像一个巨大的蘑菇。唐八天吸了一口寒气进肺里,感觉到整个人清醒了不少,便也更适应了空气里的寒意。本来想把手电筒收起来,因为拿着银色的手电筒,实在手感觉到太凉了。但是似乎看到那边有几个影子,唐八天便收起了这个想法。
“沈锵陠,喝酒了吧!”一个洪亮的声音哈哈大笑,一路和着一群人走了过来。大家都哄笑着和应,听声音应该都是村里这边的人。大家似乎不知道沈锵陠酒兴大歌喉,那是因为和唐八天还有唐大省一起。更重要的则是沈锵陠预感到有酒喝,心里高兴的得意忘形,管你谁是谁!
听到这边没有回应,虽然有人拿手电筒朝这边乱照,但是这边唐八天和唐大省的手电筒都是双筒长手电筒,光亮要大很多,那边自然一时也看不清是谁,只听到了沈锵陠这个杂音。不过待得近了的时候,大家看到是唐八天和唐大省在,于是都收起了嬉闹的声音。
对于大家的问候,唐八天已经习惯了,不管是不是出于真心实意,唐八天也懒得去计较。不过看到这些人为的居然是兰花湾四姓之一的牛水高,还有一个是弘扬堂大屋的唐平喜,便知道这肯定是为了唐平南兄弟家那个老人来的。寒蝉了几句果然如此,大家想请骆冉过去看看,毕竟唐家道家堂客的死不是个好兆头。
唐八天敷衍了大家两句,看着他们往弘扬堂方向去了,自己才再次和唐大省一起往义庄这里来了。近到门口才现,几日大雪覆盖,如今庄前居然清出了一条干净的路来。甚至连边上的那丛大南竹上的积雪都摇落干净,如今枝叶在北风下沙沙作响着。
沈锵陠却是毫不客气的便上前擂门,更是拿门环敲的啪啪作响。不过让人泄气的是,一直捣鼓了近一分钟,屋里都没有人来回应。大家刚刚看到那些人过去,自然不信屋里没人,看到沈锵陠的动静,唐八天都有些哑然失笑。不过和唐大省两个人站在一旁,都没有着急的意思。
“十三蛮蛮,这么着急来这里,莫非是因为高衍堂的事情?”唐八天终于问了出来,其实他隐隐猜到了一些,但是因为涉及到私事,还有来到这边无非就是为了找骆冉,这点唐八天肯定是知道的。何况唐八天也知道,自此骆冉下放来到村里,精擅堪舆学的唐大省,成了骆冉除自己家以外,交流的最多的人之一。
“虽然村里这几天事多,但是我还没有闲到到处去给别人扫门口!”唐大省忽然叹了口气,看着义庄的大门依旧没有开,虽然不知道屋里什么情况,但是还是表现的很有耐心。
门口的沈锵陠显然却没有那么好耐心了,也不管如今已经有些晚了,扯开嗓子便叫了起来:“我说老骆,你丫的太不地道了,跑你家来讨酒喝,不至于连门都不开吧!告诉你,这次我是陪人来的,你的好朋友找你谈心来了!”他似乎想表现的格外温柔一点,但是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别人听了总感觉到有些奇怪。
唐八天有些哑然失笑,他没有着急的是,他可以肯定骆冉是在家的。另外一个不担心的就是,义庄这边比较偏,沈锵陠扯开嗓子叫也不怕惊扰到别人。因为最近的唐柒人,就是刚刚那个牛水高的亲舅舅,他们是骆冉最近的邻居,那也离着差不多有百多米的距离了。
唐大省更没有在意沈锵陠的张扬,知道这个高大的汉子虽然嗜酒,心里却是最为淳朴:“高衍堂几十年前生的事情历历在目,可能很多人已经忘了,可是我闭上眼睛都能想起来那种凄惨!当时那事虽然后来被摆平了,可是吴麻道人当初说过,高衍堂的风水就在左边屋檐的走投无路。如果这些神兽哪天遭到了破坏,高衍堂的子孙就会遭受大祸!”
“有这么恐怖吗?”唐八天有些底气不足的低声问道。
“唉!”唐大省深深叹了口气:“我家叔堂兄弟十五个,除去夭折的三个,和自然死亡的两个,如今只剩下了我一个,你说说当年那件祸事,是不是很恐怖很让人绝望!”这个时候手电筒已经关闭,但是在寒冷的夜色中,居然可以感受到唐大省眼中有些晶莹了。
唐八天顿时如同被定住了一般,当年高衍堂生的事情,他虽然没有见到过,也没有亲眼看到那惨状,但是听老人说起过那件事情。想到那一切如果是真的话,光是想到那件事,唐八天就感觉到自己浑身汗毛直竖。还有那件事情生之后,曾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村里的老人都噤若寒蝉不敢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