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了。
艾尔夫万公爵也皱着眉头,却没有任何表示,最后还是特蕾莎帮他拿的主意:“父亲不必为难,我会组织王城里的战斗牧师搜救基亚。”
艾尔夫万公爵无力地摆了摆手:“去吧……这个臭小子……”
这时凯伊也扛着莫里斯走了出来,附在布伦努斯公爵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火之名将绷紧的脸略微放松:“这样啊……不愧是教官贝克!”他赞许地看着凯伊,“你处理得很好。”
“为公爵大人分忧。”凯伊说。
莫里斯还在凯伊的肩膀上低低地抽噎着,布伦努斯公爵不耐地扇了一下他的脑袋:“行了你多大啦?还跟一个贵族小姐一样多愁善感。有教官贝克出马,基亚肯定安然无虞!”
“不是,刚才凯伊老师那一拳打得太狠了,我现在好想吐……”
等待是漫长而又难熬的,不知过了多久,贝克扛着一个人从厨房走了出来。已经如坐针毡的众人精神一振,却发现教官贝克肩上的人既不是杀手,也不是基亚,而是塔剑骑军统领,西多利厄斯!
面对众人诧异的眼神,教官贝克摇了摇自己的光头,没有掩饰自己内心的茫然:“那两人……不在地宫里……”
……
地宫下那两个禁卫军仍旧昏迷不醒,只是西多利厄斯已经不见了踪迹。埃修也无暇去关心那个塔剑骑军统领如何从地宫中脱身,他很快就定位到了密道的入口,掀起石板。基亚看着那丛朝深渊一般的黑暗延伸下去的通天藤,脸色有些发白:“怎么下去?”
埃修已经跳了下去,伸手握住一条藤蔓,双脚撑在墙上:“滑下去。”
基亚咬了咬牙,学着埃修,心惊肉跳地握住另一条藤蔓,在半空中颤颤巍巍地往下挪动。埃修已经合起了石板,黑暗顿时吞没了这片空间。基亚紧紧攥着那根纤细的藤蔓,感受着手中的藤蔓在他全身重量牵引下的每一丝颤抖。在没有任何光源的空间中视力已经成为了摆设,却让基亚的听觉更加敏感,他能听见短促的气流紧张地在自己的肺腑与鼻腔间进进出出的呼吸声;自己掌心与藤蔓火辣辣的摩擦声;以及身边埃修轻快地蹬在墙壁上加速下滑的脚步声——没多久那脚步声就离基亚远去了。时间仿佛跟密道中的空气一样停止了流动,也许过了有十年那么漫长的时间,基亚终于看到身下的黑暗中透出些许温暖的光晕,再然后,他的脚终于触到了实地。
埃修已经等着他了,两人沿着一路长明的灯火狂奔,终于来到了埃修当初爬出来的那个四四方方的小水池。“深呼吸,能憋多久是多久!”埃修不由分说地拽着基亚跳下了水池,一拳狠狠地砸在机关上,水池中央出现了一个漩涡,水下仿佛有一只手抓住了他们的脚,将他们一直往深处用力地拖拽。基亚紧闭着眼睛,死死地封着自己的口鼻,没多久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就被水的浮力托举起来。
“哗啦!”基亚的头露出了水面,他惊讶地发现自己跟埃修正身处萨里昂城外的萨罗非河正中央,远处可见王城通明的灯火,在绵密的雨幕中折射出斑斓的光。他跟着埃修奋力游到了河岸边,已经有一个戴着墨镜的银发男子在等着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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