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步兵难以企及的攻击距离,在守城中便成了无法比拟的巨大优势——他们将岗楼变成了发怒的刺猬!一旦有人胆敢接近,就会被从中递出的数柄长枪刺个透心凉。
艾尔夫万公爵不为所动,沉稳地下令:“固守城头,三人盾阵堵口,一号平台弓手六十度连续抛射,二号平台弓手进城。”在他的调度下几面盾墙很快立了起来,封住了岗楼的口,枪尖在盾牌上划拉着,而后一波波高角度抛射的羽箭仿佛掠食的飞蝗俯冲,帝国人的一波反扑还未来得及掀起风浪就被狠狠地镇压下去。在没了投矛弩箭的助阵以后那些刺猬一样的岗楼也无法跳弹多久,被弓手倾泻了一波箭雨后,岗楼内就没了声息。萨里昂以极其微小的代价顺利占领了城头。
艾尔夫万公爵却在此时锁起了眉头,太顺利了,先遣部队并没有遭遇什么像样的抵抗,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这像是凯洛斯所镇守的城堡吗?弃城而逃?不太可能,他的身后可是帝国最富饶的领土,不可能就此纵容一位以攻城略地著称的名将长驱直入。就算凯洛斯能够力压其余名将一头,他也只有一个人,只能防守一座城。一旦凯洛斯弃守卡林德恩堡,转而龟缩伊索斯,艾尔夫万公爵大可以东夺盾风堡垒,随后直取沃尔汶堡,对伊索斯完成合围之势。艾尔夫万公爵可不会觉得凯洛斯没有这点战略头脑,他只能固守,等待着帝国横跨整个国境的援军——如果马略没被巴哈德撵着屁股的话。
那么只可能是在内城有埋伏了,是准备打一场巷战吗?艾尔夫万公爵登上城墙,俯瞰着整座卡林德恩堡,分明是修建在平原上的要塞,外围建筑群却仿佛是依山而建,高低错落,环绕着内堡,如同群星拱月。内堡便是那座山,那轮月,其上一排重装弩手严阵以待。城门到内堡间呈现出一个略显陡峭的坡度,贸然冲击内堡的话必将遭到居高临下的齐射打击。沉重的滚木在斜坡上也会有惊人的杀伤力,当一排排原木裹挟着澎湃的势能冲下来时,足以碾平一个方阵的重装步兵!
“不好打啊。”基亚低声说,不曾上过战阵的他都看得出来,实在是内堡的地势堪称教科书一般标准的易守难攻。
“为什么要打?”艾尔夫万公爵说,“基亚,我给你三千人,你会如何看住内堡的凯洛斯?”
基亚一怔,下意识地捋了一把蓬密的胡须:“固守外城城门,封锁大道路口。”他想不出什么更好的计策了,卡林德恩堡在帝国与萨里昂漫长的战争中屡次易主,双方对这座重镇都是烂熟于心。内堡中有几条暗道,分别通往何处都不是秘密,只要把那几个地方看住了,再用重兵把守外城,内堡就是一处绝地,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艾尔夫万公爵不置可否:“其实不用刻意地去看守的,基亚,我给你一千人还有两天的时间,务必要把外城变成我军的后勤中转据点。”
基亚吃了一惊:“那凯洛斯……”
艾尔夫万公爵冷冷地笑了:“他可以选择烂在卡林德恩堡里,然后看着我一口气吞掉帝国的中部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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