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隔离效果,有时候会接触到带着瘟疫的病人。”
“我明白了。”基亚了然地点点头,“需要我说明一下病人当前的情况吗?”
“求之不得。”达姆士欣喜地眨了眨眼。
“目前的情况来看,他很有可能是中了某种相当烈性的毒素,具体的症状是昏迷,嘴角流出蓝色的血沫。”
达姆士的脚步顿了一顿:“蓝色的?”
“是的。”基亚观察着对方的反应,“您对毒药学了解多少?”
“去年刚好斩获一枚毒药学的石珠。”达姆士说,“但是我有言在先,既然是烈性毒素,您得做好心理准备——病人是您的什么人?”
基亚在帐篷前停下,沉默了半晌:“我朋友。”
达姆士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掀开帘子走了进去。他看到一个年轻的男人躺在简陋的木床上,呼吸平稳,如同规律起落的海潮,每次吐息他的脸上都能泛出浅浅的蓝,而后很快消隐不见。嘴角一抹妖异的蓝色血迹分外刺眼。几个人围在年轻男人的身边,脸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惶惑的神情。兰马洛克则盘坐在帐篷的角落,看到他进来,点了点头。达姆士同样点头致意,他走到男人身边,半蹲下来,手指轻轻划过他的嘴角,指尖沾了一点湛蓝。他稍微抬起面具,将手指伸到嘴里轻轻吮吸。
“果然,是‘蓝星’。”达姆士往地上啐了一口泛蓝的唾沫,抬起头环顾四周,发现众人惊愕的视线集中在他身上。兰马洛克更是从地上弹了起来:“你在做什么?”
“放心,毒素被他的血液稀释过了,毒不死人的。”达姆士扶了扶面具,“钻研毒药学的,抗药性都不会弱到哪去。”
“你能解吗?”萨拉曼问。
达姆士摇了摇头:“如果他是摄入了掺有‘蓝星’的饮食,我还可以想想办法;但是——”他摸出一根细长的银针,扎在埃修的手臂上,缓缓捻动着,一绺蓝色涌进中间镂空的针管。达姆士轻声叹息一声,拔出银针:“毒素通过创口进入血液循环,他还活着简直是个奇迹。”
“这有区别吗?”萨拉曼急躁地上前,“头儿不还活着吗?”
“萨拉曼,有区别的。”基亚拦住了萨拉曼,“如果是通过饮食摄入‘蓝星’,只要调配解药就行,毒性经过消化系统发作需要一定的时间,而且毒素也仅限于在消化系统内扩散,口服解药可以完全消除;但是如果是被涂了‘蓝星’的利器割伤……”基亚沉默了一会,艰难地说:
“见血封喉。”
“完全正确。”达姆士意外地看了基亚一眼,“就算立即服用解药也无济于事,毒性的爆发远远快过解药生效的速度,上一秒刚把解药含进嘴里,下一秒你全身的血液就已经被毒素染成了蓝色。”
“那他为什么还在呼吸?”基亚攥紧了拳头。
“我也很好奇,”达姆士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所以我请求你们让我带他回去好好研究。”
“免了吧……”有人微弱地说,声音像是一缕青烟从地面缓缓腾起,“一时半会我还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