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随着北境的寒气开始南下,这种优势越来越小。一直到336年9月,老布伦努斯大公孤注一掷,率军强渡封冻的内海,奇袭申得弗。在大公的战略构想中,申得弗虽是瑞文斯顿的商业重镇,又是天琴圣地所在;但它身处北境腹地,在战争时期,其守备强度远不如瑞文斯顿。可他又一次失算了,早已经有一个年轻人领着数百被复仇的火炎烧红眼的龙骑士,埋伏在天鹅湖边的冰天雪地里,等候他多时了。
这个年轻人是老亚历克西斯公爵的独子,名字叫弗罗斯特·亚历克西斯。
那场被称为“死亡天鹅湖”的战役被视为第一次龙狮战役的转折点。当狮骑士们冒着严寒,踩着坚冰登陆时,龙骑士从雪堆中一跃而起,挥动着长柄战斧将他们从战马上勾下来斩杀。老布伦努斯大公的军队在风雪与强敌的联手打击下瞬间溃败。弗罗斯特紧紧咬着老大公,如同一头嗜血的疯狼,不眠不休追杀了他数百里,最终在龙卫堡下将其擒杀。失去了主帅的萨里昂无奈撤军。
次年四月,二十八岁的弗罗斯特·亚历克西斯挂帅,自迦图草原长驱直入萨里昂,无人可挡。乌尔里克四世被迫签订休战条约,割让拉里亚、勇盾堡、白鹿堡,赔款的第纳尔是一个骇人听闻的天文数字——据当年的老人说,大概跟王城两年的税收相当。
萨拉曼呵出一口白气,发现锅里的雪水又开始沸腾起来。
“头儿他出去多久了?”萨拉曼问基亚。
“快四十分钟了。”基亚皱着眉,“萨拉曼,你说他是不是迷路了,或是遇上了狼群?”
“头儿应该不会犯迷路这种低级错误,但凡暗器玩得转的人,方向感大多都不会差。头儿那手掷箭头的绝活,比起我家乡的那些天蝎刺客也不遑多让了。”萨拉曼笑了笑,在基亚身边坐下来,又往锅里填了一捧雪,“而我觉得狼群更应该担心会不会遭遇到头儿。”
“哈哈。”基亚笑了几声,“说起来,萨拉曼,你为什么会跟着埃修?”
“头儿救过我的命啊。”萨拉曼自然而然地说,“不光是我,当初我在萨里昂带领的那支佣兵队里的所有人都欠他一条命。当时去袭击泊胡拉班,我以为我会交代在那,也算是报了头儿的救命之恩,没想到居然能全身而退。没办法,只能继续跟着头儿啦。”说完,这个达夏汉子“嘿嘿”地笑了起来。
火光照不到的黑暗中响起了脚步声,还有重物拖曳在雪地上的声音。萨拉曼与基亚同时警觉起来,却看到埃修两手各拖着一头雪狼走了回来。
“萨拉曼,拿刀子来。”埃修松开狼尸,“这头我剥,另一头归你。”
“好嘞!”萨拉曼应了一声,“头儿,你这是遇到狼群了?”
“嗯。”埃修指了指块头较大的狼尸,“费了点劲把头狼给杀了,他们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