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递完纸条,便趁着藩王蛮力发作前,而早一步溜之大吉的乐天,匆匆离开了藩王府。
一路弯弯绕绕,出了藩王府大门,乐天一眼便眼尖的看到远处一座高楼屋顶上,龙孝羽闲适懒散的躺在上面。
他单手枕着脑袋,单膝屈起,闭眼假寐,慵懒地享受着秋日暖阳的沐浴,仿佛与世隔绝一般,自成一世界。
想到不久前自己真有被藩王一拳砸死的可能,再看此刻悠哉悠哉睡大觉的某人,乐天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他双脚一蹬,咬牙切齿地冲着龙孝羽所在的屋顶上,飞跃过去。
一到屋顶上,乐天故意将落地的声音弄得很大。
不曾想,他这一脚直接将本就有些脆弱的红砖瓦片踩得哗啦啦直往下滚,惹来了大街上险些被碎瓦砸到的路人一阵怒骂。
乐天下意识地拉长脸,冲着下面看去——
只见一个长相刻薄刁钻的年轻女子,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落下碎瓦片的楼顶,满嘴吐着唾沫星子,骂骂咧咧。
“屋顶上哪个天杀的,往楼下扔石头砸着老娘了,赶紧给老娘滚下来!”
“天杀的王八蛋,快给老娘滚下来……”
罕见如此悍妇,乐天受不了地抖了抖身体。
没有理会楼下的泼妇骂街,乐天一屁股坐下来,直接隐藏掉自己在大街上可视的存在。
他气呼呼地指着一旁丝毫不受外界影响依旧睡得脸平静的龙孝羽:“龙孝羽,这么对我,你的良心过得去吗?”
“你就没有想过,我这谦谦优雅的小身板,万一不小心成了龙文宇那粗大汉的拳下之魂,那可该怎么办?”
“你说你要借龙景天抛砖引玉就早点跟我说嘛,害得我一世英名,刚刚在藩王府竟落得个沽名钓誉的坏名声,你让我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
喋喋不休地吐着一肚子怨气,后者却依旧闲适如常,顿时让乐天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唱独角戏的傻子。
于是,乐天豁出去了般,不顾形象地扯开嗓子:“我说老大,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说话……”
“聒噪!”龙孝羽睁开眼,皱着眉,漫不经心地掏着耳朵,淡声问道:“照你的意思,你待要本王如何恩赏你?”
似乎完全没有想到龙孝羽会这么问,乐天顿时一愣,反应过来后简直受宠若惊了。
这还是有史以来他愤愤叫不平,龙孝羽给他一个想要的正常态度。
要知道,这可是第一次,第一次啊……
就在乐天还处在受宠若惊的喜悦中,耳边又传来了龙孝羽云淡风轻的声音。
只见龙孝羽坐起身,目光意有所指地冲着楼下飘了一眼,眼底带着似笑非笑:“你立了如此大功,不如本王将楼下那位同你有共同语言为之般配的女子,许配给你,可还满意?”
还处在沾沾自乐的乐天点点头,下意识的要将“满意”两个字脱口而出——
忽然,他思考的脑袋运转中,直接将龙孝羽刚刚的话理解清楚。
顿时,乐天就暴躁了。
满意个屁!
龙孝羽这阴暗的家伙,竟然将翩翩文雅公子的他,与楼下那泼妇混为一谈?
混为一谈就算了,还要将如此泼妇许配给他?简直忍无可忍!
此刻的乐天完全忘了自己刚刚上屋顶后的喋喋抱怨,直接能和楼下的泼妇骂街奏成一曲混然天成的戏曲了。
“你行,你厉害,我不跟你聊!”有气没地方发的乐天,竖起大拇指,直接认栽了。
遇人不淑,交友不慎,他能有什么办法?
万一,龙孝羽真恶趣味泛滥将那泼妇许配给他,那他都找不着地方哭了。
知道自己再抱怨也无用,乐天直接转移话题。
想起昨天在羽宫匆匆离开,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没提,乐天换了一本正经的表情。
他凝望着龙孝羽,开口的语气有些迟疑:“对了,夫人那还有一件事……”
龙孝羽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宛若黑曜石般漆黑璀璨的双眸,忽明忽暗,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乐天也站起身,他滚动了下喉结,一口气说完:“近日来,她的身体状况虽有明显好转,也恢复了正常气息,假以时日便有醒来的可能,但日后对她用药亦需得加量了,月玲珑那边可能要让她……”
本想一口气说完,但到最后,乐天还是欲言又止了。
他说的这个‘药’并不是什么草木药材,而是玲珑之血,这世间只有月玲珑身上才有的玲珑之血。
之前,龙孝羽要他定期去陇月宫找月玲珑……可如今,夫人对玲珑之血需要,已经供不应求了。
听完乐天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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