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个石丘,然后在石丘的顶端用泥土和甘草堆造一个如鸟窝一样的窝,将夭折的婴儿放在里面,然后招来秃鹫吃它。”
我听得心惊肉跳的,脑补了一下那场面,简直不敢往下想。
“但不是所有的婴儿尸体,秃鹫都会吃的,这些秃鹫是有灵智的,它们不攻击活人或者牲口家畜的,有一个婴儿死了,被送到了石丘上,找来了秃鹫,但是十几只秃鹫就落在石丘的边上,定睛看着已经死亡一天的婴儿,可是却一动不动,没有去吃它。”他深呼吸一口气说:“葬师觉得奇怪,就走过去一看,那婴儿竟然还有一口气,葬师便把婴儿抱了下来,试着抢救,没想到婴儿竟然活了下来。”
“那个婴儿就是你吧?”我与其四目相对。
“不错。”他挤出笑容说:“就是说,我们是秃鹫不吃的人,哪怕我死了,剁成了肉块,仍在秃鹫的眼前,它们一闻,便知道是葬师的肉,它们不会吃的,会飞走的。”
“有这么神奇吗?”我们都目瞪口呆。
“万物皆有灵性,这就是宿命。”他叹了口气说:“所以我们就会选择其他的葬法,选择悬棺葬的葬法,一个是这个环境是我们生活了一辈子的地方,另外一个是这峡谷的水底有恶魔,师傅说我们悬棺在此,对于恶魔也是一种震慑,木头断了之后,悬棺入河,在与恶魔继续争斗。”
“恶魔?你说的是尸毒?”我追问。
他点了点头说:“是,这水底有恶魔,但是具体是什么东西,我也不大清楚,但是尸毒就是从这恶魔的身上散发出来的,并且融入了河水里。”
“那下游的人还拿去喝?”我目瞪口呆的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去阻止他们?”
“阻止不了的,不是没阻止过,我师傅在世的时候就阻止了几次,但是并没有足够的证据,而且这毒性好像很小,这些多年来也没有人发作,我就听你说昨晚有人死了。”他看了看我们,又看了看警官,幸好有警官在这里,要不然他以为我们胡说八道了。
我转头与老狗对视一眼,心里暗暗惊讶,难道是其实本来是不会发作的,但是老狗一做法操控这些狗狗的意识,它们身体里的尸毒就立马发作抵抗,而后抵抗争斗的结果就是藏獒发狂,分不清谁是谁就胡乱咬人?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是真作孽了,虽然是无心之失,却伤了人命,还有那么多条的狗命。
但是这个假设我不敢跟老狗说,不然他会自责的,他爱狗如命,要知道这些狗和人是因他而死,他会后悔死的。
“你师傅还交代了些什么?”我看着他说。
“他说,这地下的恶魔还在沉睡,是被山上的这些寺庙给镇住的,让我们不要下去招惹它,一旦把它吵醒了,那将是噩梦的开始。”葬师看着河里,面无表情的说。
“意思是我们什么也不能做,只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那些藏民和藏獒惨死咯?”我有些傻眼的看着他。
“这一切都是宿命。”他叹了一口气说:“该说的我都说的,但如果你们真要去做,我也不会阻止你们,你们自己决定吧。”
说完,他再次转身,朝着小庙走了过去,随口说:“我要去为逝者诵经了,你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