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金丹其实不能算是“金”丹,而是呈粉红色,带着一丝柔腻媚惑的感觉,并非寻常金丹,而是如《大海无量功》修出的“沧海珠”一般,由特殊功法凝练出来的特殊金丹,彼此属性相差太远,吞下去也没有多少好处。
秋海棠有些惊异,据她所知,云雨门的《大云雨诀》修出的金丹可不是这个模样,如果胡乱炼化,可是有害无益,尤姥姥一定是另得了什么机缘,她摇摇头:“我不要。”
现在就已经有些古怪了,若再拿了他这枚贵重的东西,岂不是真的像是做妾一样。
“少废话,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再敢顶嘴一句,立刻打屁股!”李青山瞟了一眼她将长裙高高撑起的丰臀,手感应当相当不错,倒有点盼着她顶嘴了,正所谓“莫谓言之不预也”。
秋海棠在他充满淫邪光芒的赤眸注视下,哪里敢再说什么,将金丹与百宝囊收下,倒让李青山有些失望。
最后李青山给了她一枚玉佩,其中寄托了一丝神念,“这里较为隐蔽,又有法阵保护,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若真的有紧急情况,便将它捏碎,我纵然不能马上赶到,也能立刻能够调动大水,帮你退敌,我这可是‘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你要走了吗?”秋海棠心中忽然有些不舍。
“若再留下来,我可不保证自己会做什么?”
李青山笑着摆了摆手,纵身一跃,头也不回的冲出湖水,展开羽翼破空而去。
秋海棠仰望了一阵,低头叹了口气,心念道:“你若能永远留在这里陪我,纵然让你为所欲为又有何妨?”
这念头一生出,她自己都吓了一跳,转念想想,就算迫于无奈,她也不会任由一个男人轻薄,而且在那之后,心中也没有半分怨愤责怪,怪只怪他走的太果断,太无情。
她不愿多想,先将法阵布下,再将这湖底的新家布置一番,满意的点点头。虽然小了一些,但是再不用理会云雨门的琐事,也不会有人来打扰,正如他所说,是个安心修行的好地方。
“唉,我又想他做什么,他说不定以后都不会再来了。”心中忍不住叹息,但又立刻跳出另一个声音来,“他今日没有得逞,一定还会再来的,哼,男人,不,男妖!”
“纵然来了又能如何,凭他随心所欲的心性,又岂会为区区一个女子所羁绊?”“你对自己未免太无自信,他还不是专门来看你,还为你吃醋,两次都是救你于水火,你们是有缘分的!”
两个声音兀自吵嚷,秋海棠低头尤姥姥的百宝囊:“咦,这是什么?”她手中多了一枚粉红色的玉简,这种玉简多半是用来记录功法的,李青山最不缺的就是功法,自然是不屑一顾。
秋海棠想到尤姥姥那枚奇异的金丹,闭目凝神,将神念投入其中,许久之后,睁开眼睛,露出惊叹之色。
原来这门功法名为《胭脂染心法》,比《大云雨诀》更加的奥妙玄奇。《大云雨诀》的根本还在与云雨双修,魅惑之术只是其延伸的功用,男子女子皆可修行。
这《胭脂染心法》却只有女子才能修行,而本身就具有媚惑之能。
胭脂本是凡人女子用来涂抹在面颊与嘴唇上,来彰显姿容的化妆品。但如秋海棠这般天生丽质的绝色女子,就算不用任何化妆品,都是唇如涂朱,面若春花,胭脂反而是可有可无。
而这《胭脂染心法》顾名思义,仿佛将胭脂涂抹在心上,从根本上提高女子的魅力,修行越深,魅力越强,就算不用刻意施展魅术,便能颠倒众生,凝练出的颗金丹即名为“胭脂心”。
不用云雨双修,便解决了秋海棠眼下最大的一桩难题,她不愿轻易舍身与人,一直不曾有双修伴侣,有这门功法便不用发愁了。
“难怪尤姥姥那么大年纪,一个人闭关也能渡劫成功,原来都是拜这门功法所赐!”
不过尤姥姥年纪太过苍老,已然发挥不出多少魅惑之力,面对的又是修行《灵龟镇海诀》的李青山,最终还是难逃一死。
令秋海棠大为惊喜的还有这《胭脂染心法》中记录的几种具有奇异效用的术法:“红酥手”轻轻一拂,敌人身体如酥动弹不得;而“胭脂红妆”一经施展,敌人是男是女,再凶恶也不忍伤你害你。
秋海棠想来自己就是中了这一招,她本来可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相识多年魏中元还不是说杀便杀。而被不怎么熟悉的尤姥姥逼迫到那种程度,紧要关头却还忍不住要替她说话。
而最令秋海棠心动的法术,名为“相思染红线”,以处子元红为引,一生只能施展一次,可令一名男子对你钟情一生,痴心不悔,相思不倦。
凭他百炼钢也成绕指柔,不是情种也变成情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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