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哭得是一佛升天二佛出世,时而扼腕叹息,时而捶胸顿足。
当这场哭丧到了高潮的时候,左维忠噌地一声拔出佩剑,朗声道,“陛下,失去你,我感到万分痛苦。不如就让我这个昔日好兄弟追随你去地府,咱俩一起投胎,来世你还当国王,我还做你的国师,心甘情愿地辅佐你一辈子。”说完,左维忠立刻拔出佩剑朝自己脖颈抹去。
旁边的侍卫一把夺过他的佩剑,可还是晚了一步。
鲜血噗地一下顺着他的脖颈喷了出来,不过,还好侍卫阻拦,才没有割到颈动脉。
左维忠从侍卫手里抢过佩剑,还要自残,一群侍卫涌上来把剑抢走了。
侍卫里有稍懂医术的,急忙上前给他包扎伤口。
国师的所作所为,众人全都看在眼里,他们全都被感动了。因为国王和国师一向亲如兄弟,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此刻国师悲痛欲绝,引得众人也一起哭天抹泪。他们纷纷想起国王生前的种种好处,哀痛国王一家三口如此年轻就撒手人寰。
一时间,嚎哭声丧乐声不绝于耳。
左维忠眼见着悲伤的气氛给带动起来了,于是决定继续演下去,把戏份做更足一些。他擦地一下撕去包在脖子上的纱布,大吼道,“不,不要给我包扎,让我去死。你们为什么要拦着我?让我去死,我太没用了,身为陛下的生前挚友,在陛下最需要我的时候,竟然不在他身边,试问我这样的废物活着何用啊?你们大家说说看,陛下已经不在了,我作为他的亲信挚友,不该追随他一起去地府吗?”
老大臣道,“不,国师,您不可以死去,现在陛下刚刚去世,众臣无首,邻国又一直觊觎着咱们的国土,国内反贼的残余势力还亟待铲除,正值内忧外患之际,万叶国不可一日无主,要不,您就做我们的新国王吧?”
左维忠听了满心欢喜,可是面上仍做惊讶状,“我?做新国王?不不不!我可不具备领导众人的才能啊。”
老大臣道,“左国师,论法术,国内没有再强于你的,今后保护万叶国百姓的任务可全都交付于你了,依我看,你就不要再推辞了吧。”
众大臣见老大臣如是说,纷纷跪在地上,齐声道,“左国师,莫要再推辞,今后我等将尽心尽力地辅佐你,咱们携手共享太平盛世。”
左维忠装出一副受宠若惊、难以置信的样子,不好意思地笑笑,“我真的可以成为国王吗?”
众大臣和侍卫们一起跪下,齐呼,“陛下!”
左维忠这才咳咳两声,朗声道,“众爱卿平身!”
左维忠当下吩咐众人在雪地里祭奠亡灵,法事做足七天七夜。
尽管左维忠演了一出好戏给众人看,不过法事他倒是认认真真在做。这七天里,为了怕那些亡灵找他报复,他暗地里召唤鬼差,把此地的游魂野鬼悉数给收了去。话说这牛头马面还真敬业,此番不单是人的魂魄,就连动物的魂魄也给收了个一干二净。是以,这七天七夜,竟无一个鬼魂捣乱,平安度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