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了。”
风如初看见那白发老人,立刻跪倒在他脚前,泪如雨下,“师父,都是徒儿的不是,害得您操劳成这样。”
以梁景辉的年纪推算,梁锋的年纪也就五十不到,正值壮年,怎么也不可能如此老态。
梁锋看着众人吃惊的眼神,自己在屋里找了一面铜镜照了照,然后哈哈大笑,“没什么大不了,只不过是头发全白了,脸上皱纹多了些,男子汉大丈夫多了些白发和皱纹更增添沧桑的魅力,我这叫做老当益壮。”
梁锋的风趣并未减轻风如初的内疚,他跪在梁锋脚前不肯起来,“师父,都是徒儿不好,害得师父老成这样。我真不是人。”说罢,抡起巴掌来,自己掌嘴。
梁锋一把抓住风如初的手,笑着扶起他,“如初,师父变成什么样都无所谓,关键是你能迷途知返、重返正途,这才是师父最欣慰的。”
梁锋的宽宏大量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动容。
风如初感动得一头扎进梁锋怀里嚎啕大哭。
“师父,都是我不好,我早就不该为了雪耻来为难所有人。”
“不,都是师父的错,当年你被全城的人误解时,师父应该对你多一些关心,原谅师父是个大男人,不能像女人那样细心地照顾孩子。”
“师父,原来你一直都把我当成自己的孩子吗?”
“是啊,你和景辉景胤一样,都是我的孩子啊。”
风如初能低下头来当面认错本没有什么稀奇,难得的是,像梁锋这样的铁血汉子也能向徒弟道歉。师徒相拥,俩人俱哭得泪人一般。
师徒相认的场面果然令人热泪盈眶,念念早就在一旁泣不成声,我和李元泰也感到鼻子发酸,眼眶湿润。
师徒俩许久没有好好聊天了,风如初依偎在师父怀里把这两年的遭遇一一讲给师父听,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完全忘记了周围人的存在。一聊天才发现,这两年来,他们一直互相思念着对方。
我笑道,“如果两年前,他们师徒俩能这样坦诚沟通,便会少了多少麻烦呢。”
李元泰道,“好倒是好,可是如果风如初没有经历这场波折,那么两年前,他便不会离家出走,如果不离家出走,那么他永远也不会遇见骷髅奴小白,也就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的身世。”
我叹气道,“好吧,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说的就是这个意思。不管怎样,现在的风如初不但法术高强,而且还搞清楚了自己的身世。虽说经历了许多波折,可是仔细想来,还是得多于失。”
正当我和李元泰为梁锋和风如初师徒重新相认、言归于好而感到开心时,却看见梁景辉兴冲冲地外面跑回来。
此刻的梁景辉已经把头发梳理好,并且脱去灰色长袍,穿了一身利落的青布衣裤。
“父亲,我刚才把风如初解除法术的事汇报给老国王了,老国王非常开心,他说要举办盛大的庆典来庆祝,还说要给麒麟夫人修建庙宇,现在全城的人都在广场上呢,走啊,咱们赶紧去参加盛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