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黑牛决定装傻到底。
“哟,傻子娘,不知你打算杀谁呀?”
“你说呢?”
“我不知道。你素来脾气随和,跟谁都没红过脸,我看不出有谁值得你非拿柴刀杀了他不可。”
“黑牛,事到如今,你还要装蒜吗?”
“傻子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黑牛,你个天杀的,你杀了我儿子。”
黑牛继续装傻,“傻子娘,没有的事啊。我可是傻子的好大叔啊,傻子平时跟我好着呢,见了我都是叔长叔短的,你这么说我,我可不答应你。”
“你还要继续装下去吗?警察把大珍抓走了,你也同样跑不掉。”
“什么?你说警察把大珍抓走了?”
“是的,她现在就在村长办公室呢,已经被铐起来了。”
“啊?这帮警察,就是乱抓人,这真是冤枉好人啊。”
“黑牛,事到如今,你还打算装下去吗?我真的很佩服你。警察能抓你家大珍,肯定是发现你俩有重大作案嫌疑,你我都知道,警察是绝不会随便抓人的。”
“不!警察搞错了,我和大珍是清白的。”
黑牛说完,却拔脚朝着与村长办公室相反的方向走去。
“黑牛,你要去哪里呀?”
“去找大珍,我要跟警察说清楚,大珍是清白,我们俩是冤枉的。他们这么随便抓人可不行。”
“黑牛,你现在连撒谎都不会了,村长的办公室在那边,不是这边啊。”
“嗯,这黑咕隆咚的,我都转向了。”
傻子娘上前一步,冷笑道,“依我看,你并没有转向,你之所以往相反的方向走,不是因为你转向,而是因为你想逃跑。我说的没错吧?”
黑牛身体一震,他知道,傻子娘对他很了解,他的一举一动,她心里门清。
“黑牛,你别想跑,你就是心里有鬼,我看得很清楚,你现在一撅屁股,我都知道你要拉什么屎。告诉你一个坏消息,既然你杀了我儿子,我也绝不会叫你好过。”
黑牛转过身,怒视着傻子娘。
“哼,既然你已经全知道了,我再装下去也没啥意思,你就说你想干嘛吧?”
“终于演不下去吗?我一见到就已经告诉你了,我想杀人。”
“你想杀谁?”
“谁杀了我儿子,我就杀了他,叫他一命偿一命。”
傻子娘说完,眼喷怒火,似要把黑牛烧成灰烬。
“就凭你,能杀得了我吗?傻子娘,你把自己看得太高了。”
黑牛说完,立刻闪到路边,抓起一棵干枯的小树,一用力,拔了出来,拿在手里,用力一挥,“来吧,既然要杀我,尽管放马过来。”
那干枯的小树足有两米高,湿乎乎的树根上还挂着好些泥汤子,黑牛这么一挥,搞得泥浆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