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见笑声,全都傻眼了。
吴瞎子呆愣片刻,忽然拎着锄头朝着大珍走去了,他走到大珍跟前停住,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看他样子,恨不能钻进她的肚皮里,看看她的心。
黑牛立刻上前,一把推开吴瞎子。
“喂,吴瞎子,离我媳妇远点。”
吴瞎子眯起一线天的眼睛,仍旧盯着大珍不放。
“啧啧,黑牛媳妇,你刚才笑个啥呢?”
“你的话不是很可笑吗?吴瞎子,你只是个无赖而已,装什么福尔摩斯啊?”
大珍有自己男人撑腰,说起话来,自然硬气。
这话,吴瞎子当然不爱听,吴瞎子是个无赖,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可是被大珍当众数落,他还是无法接受,更何况,他和黑牛两口子之前是有过节的。就是之前为了那块自留地,黑牛开车打算压死他,后来撞在老槐树上的事。这事,可是吴瞎子一辈子的耻辱,因为这事,吴瞎子自留地没赖到,反而惹出一身骚来,被人动不动就当作笑料说。这吴瞎子原本就是个流氓无赖再加小肚鸡肠,这事,他哪能咽下去呢?所以这次,一听说车祸的嫌犯有仨人,其中一人就是黑牛,他琢磨,报复的机会终于来了。所以现在,他在村口整得这么一出,并不是他口中所说的缉拿真凶,而是为了打击报复。他已经琢磨好了,就算这事不是黑牛干的,他也拿这事恶心一下黑牛。这一箭之仇,必须报。
尽管大珍有黑牛在前面护着,吴瞎子还是继续往前凑。
“哟珍妹子,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这压死人在驾车携尸逃逸可不是小罪,这可是大罪,枪比枪毙咱不敢说,这可是要坐牢的。你说咱们村出了这么大的事,老村长年老眼花的,又没什么调查能力,所以这事自然就落到我这个临河村的纪检委身上了。”
吴瞎子继续装大尾巴狼,当然,他凑过来,主要目的是为了观察这夫妻俩,他知道,如果真是埋尸,肯定是夫妻协同作案,这个绝对没跑,而且埋尸的主谋八成就是家里的女主人,因为在农村,向来都是女人当家的。
大珍冷笑,“哟,还临河村的纪检委?吴瞎子,这是谁给你封的官啊?”
“这还用封吗?肃清革命队伍里的犯罪分子,还咱临河村一股清流,这事人人有责。所以,这纪检委,人人都做得。”
“吴瞎子,你还是真是个自己找着针一拎,就当棒槌的主。”
“珍妹子,你也别扯闲话了。我就问你,你刚才笑,是啥意思?”
“没啥意思,就是觉得你的话很可笑,瞅你的意思,你好像认为尸体就埋在这里。”
“对,当然就在这里了。至于原因,我刚才解释过了。我走遍全村,把村里的土地全都研究了一遍,就这里的土地最肥沃,那不是太奇怪了吗?”
“嗯,既然你认准了就在这里,那你就挖呗。”
大珍不以为然地笑笑。
“我当然是要挖的,只是被你的笑声给打断了。等我挖出尸体,你们当中自然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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