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听了,脸上出现复杂的表情,既是羡慕,又是惊讶,当然,主要是惊讶。
少年从她脸上奇怪的表情,读出某种不对。
“嗯?你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呀?”
丫鬟结结巴巴地道,“少爷,您还亲自到厨房去给少奶奶端猪手,您对少奶奶真好,看来您跟少奶奶挺恩爱的嘛。”
“是啊,我跟少奶奶一直很恩爱,有什么问题吗?”
“既然你们这么恩爱,怎么还会休——”
怎么还会休了她呢?
丫鬟原本是想这么说来着,看见少爷的一双美眸定定瞅着自己,骤然噎住。
“小丫鬟,你今天怎么了?说话吞吞吐吐的,你究竟想说什么啊?”
“没什么,少爷,老爷还在堂屋等着您呢,您赶紧去吧。”
小丫鬟担心少爷再追问,急匆匆地掉头走了。
少爷看着小丫鬟的背影,不悦地道,“真是的,仆人们今天都怎么了?一个个的,全都神经兮兮的。”说完,叹口气,关上房门,朝着堂屋走去了。
一推开堂屋的大门,少爷就看见父母亲端坐在堂屋正中,苦无大师也坐在一旁,父母面容严肃,苦无大师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
少爷见父母脸色不对,急忙躬身行礼。
“父母大人在上,受孩儿一拜。”
行礼完毕,又朝着苦无大师一揖。
“大师,好久不见。”
苦无大师哈哈大笑,“免礼,免礼。”
少爷又朝着老爷一揖,“父亲,您找孩儿何事?”
老爷脸色一沉,把桌子一拍,怒道,“你这不孝之子,做的好事!”
少爷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父亲大人,何出此言?孩儿一向顽劣,可是自认没做过特别出格的事情,值得父亲如此动怒。”
老爷板着脸道,“好个孽子,到现在还在装糊涂吗?我问你,你跟丫鬟小翠可有私情?”
少爷原本吓得惨白的脸,登时羞得通红。
“父亲大人,孩儿一向游历在花街柳巷,四处留情惯了,哪里会留意家里的小丫鬟?我跟那小翠可是清白的。您可别听下人们胡说啊。”
老爷厉声道,“那就是说,你跟小翠没有半点私情了?”
少爷噎住,红着脸,不敢作答。
“孽子,我问你,小翠肚里的孩子是谁的种?”
少爷低下头,不敢看父亲的脸,父亲一向严厉,现在他知道他和小翠欢好的事情东窗事发,只不知父亲会如何处置他,不由地瑟瑟发抖。
“小畜生,你给我抬起头来,我问你话呢。我在问你一遍,小翠肚里的孩子是谁的种?”
少爷只得仰起脸,低声道,“小翠肚里的孩子是孩儿的。”
听见儿子亲口承认,奶奶鼻子一酸,眼泪扑簌簌而下。
“你这不孝子,我和你爹多方为你求子,每天求神拜佛的,你全都视而不见吗?小翠有身孕的事,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和你爹啊?就算小翠身份低微,她肚里的孩子总算是咱家的根啊。这么大的事,你都能瞒着不说,而且都闹到现在的地步了,你居然还在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