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你吓着我了。”
“小翠,你别装模作样了。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告诉我直接说,大家省事。小翠,你是不是怀孕了?”
一抹慌张瞬间袭上小翠的脸颊,小翠吓得哆嗦一下,舌头都不利索了。
“少奶奶,小翠哪有怀孕?小翠还是个黄花闺女呢。”
“黄花闺女?”
肥婆哈哈大笑,“依我看,你早就不是黄花闺女了吧?”
小翠低声道,“少奶奶,你说哪里话,小翠一直守身如玉。”
“小翠啊,你可真能撒谎啊。”
“小翠不敢。小翠一直守身如玉,绝无虚言。”
“小翠,你少装了,没怀孕,你的肚子怎么鼓起来了,你以为我是瞎子吗?”
“少奶奶,最近咱们府上的伙食不错,小翠贪吃,长胖了而已。哪里是怀孕了呢?”
“你贪吃?小翠啊,你以为我是三岁孩子吗?厨娘跟我说,最近你一直吃得很少,还经常把吃剩的饭菜倒了,既然你现在经常不吃东西,怎么反而长胖了呢?而且你哪里都不胖,专门胖肚子,这不是很明显了吗?”
小翠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腹,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流。的确,身材纤瘦的她,虽然含胸缩身地站着,显不出小腹的鼓凸,可是一旦站直了,小腹还是显得略微凸出。
“小翠,我问你话呢,你的肚子为什么鼓起来了?你是不是怀孕了?说!”
“少奶奶,我真的没有怀孕啊。”
“小翠,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看来我不打你,你是不肯说真话呀。”
“少奶奶,你相信我,我真的还是个黄花闺女呢。”
小翠说完,忽然眉头一皱,抱着身旁的大树,哇哇地吐了起来。
肥婆见状,哈哈大笑,“小翠,你现在不打自招了吧?你不但肚子鼓起来了,还吐,这不是怀孕了,是什么?这下,你遮不住了吧?”
肥婆说完,一把抓住小翠的头发,把她扯到一边,厉声道,“说!孩子的父亲是谁?不说,我今天打死你!你个没羞没臊的东西,难怪我三番五次地给你找婆家,你全都找借口推掉,耗到22岁了还不肯嫁人,原来是因为你早就在府里有相好的男人了。你真是丢尽了我们家的脸。府上有你这种丫鬟真是把门风都带坏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你这个下贱胚子。”
小翠知道瞒不住,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少奶奶,我知道自己的行为下贱,可是这个孩子是无辜的,你就看在这孩子的份上,原谅我吧。”
“小翠,你个贱人,现在你终于肯承认了。说吧,这孩子几个月了?”
“三个月。”
小翠泪如泉涌,声音轻的像蚊子。
“小翠,你可真行啊,居然骗了我三个月,我上个月还想把你送给李老爷当填房,得亏你没答应,否则你还不把这孩子带到李府去?人家李老爷跟我们家的关系这么好,我差点就做了对不起的他的事。这李老爷要是不知道,还不把别人的种给养大了当成宝贝呀?”
“小翠辜负了少奶奶的信任。小翠对不起少奶奶。”
小翠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