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张天师赶来,立刻迎了上去。
张天师道,“睿王爷,之前贫道为保全格格肉身不被损毁,又是植入锁魂咒又是设立结界,已经是元气大伤,正在闭关修养,刚才听见府上的仆人说府里有事,贫道立刻就赶来了。”
“天师,辛苦您了。为了小女,天师耗尽了心血。”
张天师心道,何止是心血啊,我还植了一魄在锁魂咒中呢。
张天师叹气,“辛苦半天,总算是大功告成,今天王爷不必再为格格的事烦心了,可以高枕无忧了。不知府上又出了什么事?”
睿亲王道,“那俩老婆子无故闯入王府撒野,仗着自己精通法术就任意胡为,我们一干不懂法术的人奈何她们不得,还望天师收服她俩,除却地方一害。”
王婆子听见那睿亲王歪曲事实,气得把牙齿咬得咯咯响,厉声道,“天师,你休得听睿亲王信口胡诌,我和师父之所以进入王府,是来救我的养女阿宁的,并未在此任意胡为。反倒是睿亲王,满嘴的仁义道德,装成谦谦君子,实则衣冠禽兽一个,做尽那丧尽天良的坏事。”
那王婆子原本就是个直脾气,一怒之下,把睿亲王请自己配冥婚杀了周梓樟嫁祸给自己以及睿亲王花重金聘陈婆子追杀自己并把养女阿宁掠来此处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张天师虽然跟睿亲王交情深厚,可是他素来是个一身正气的仁义之士,听见此等惨事,不觉面色大变。
张天师叹口气,平静地直视着睿亲王,“睿王爷,这老婆子说的是不是真的?”
睿亲王心里有鬼,顿时被噎住。
小福子道,“天师,您不要听老太婆胡说八道,那个周梓樟就是她杀的,现在官府正在张榜通缉她呢。悬红百两银子。”
张天师怒道,“小福子,你给我闭嘴,我现在问睿王爷呢,岂容你这个下人插嘴!”
睿亲王笑道,“天师,小福子说的没错,周梓樟就是王婆子杀的,我和小福子可是亲眼所见。”
张天师看看小福子又看看睿亲王再看看王婆子,叹气道,“睿王爷,我交代您的事,您全都没有照做,我让您不要给格格配冥婚,您还是找人给她配冥婚了,完事又在墓穴里杀人,让格格再受一次生人的血气。得亏我把那个墓穴封死了。否则还不定能惹出多大的乱子来呢。”
睿亲王自知理亏,只得缄默不语。
张天师道,“王爷,看在你我多年好友的份上,您就听我一句劝。事已至此,就不要再错下去了,赶紧让这俩老婆子带着养女离开了事了。千万不要再一错再错了。”
小福子道,“可是王爷,咱们就这么放她们走,岂不是放虎归山,今后再回来找麻烦。”
王婆子立刻道,“只要王爷高抬贵手,放了老奴,老奴发誓把这些事带进坟墓,决不让第二个人知道。至于阿宁,您不用担心,阿宁是个哑巴,她不会说话,任何秘密在她那里最安全不过。”
睿亲王沉思片刻,朝王婆子三人摆摆手,“走吧,别再让我看见你们母女,否则定不轻饶。”
王婆子立刻拉着阿宁施了个万福,“多谢王爷不杀之恩。”说完,王婆子师徒带着阿宁掠起身形,离开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