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陈婆子待在家里悠闲地坐在摇椅上喝茶,看着几个徒弟在自己面前耍宝逗自己开心,乐得合不拢嘴。
这些年,陈婆子依仗自己的声名把王婆子挤得没饭吃。
因为能出钱配冥婚的大多都是富贵人家的子女,穷人家的孩子饭都吃不饱,哪里还有钱配冥婚呢?
而那些有钱的主顾全都认准了陈婆子,于是乎,陈婆子就越赚越多,名头也越来越响。
陈婆子其实跟王婆子同岁,由于钱赚的多,本人又会保养,白白胖胖,脸上连个褶子都没有,哪像王婆子操心劳碌命,黄皮寡瘦的,看上去足足比陈婆子老十岁。
小福子服侍睿亲王洗完澡,立刻直奔陈婆子的宅邸。
远远的,就看见气派的青砖大瓦房,小福子不觉啧啧竖大拇指,瞅瞅人家陈婆子混的,再想想王婆子那间四处漏风的茅草屋,不觉啐了一口唾沫。
“同样是配冥婚,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小福子走上前,看门的问道,“这位爷,您找谁?”
小福子道,“陈婆子在吗?”
“婆子她自然是在的,不知您是哪里的?”
“我是睿亲王府上的。”
看门的原本就觉得小福子穿衣打扮不像是普通人家当差的,一听睿亲王府上的,立刻蹦着高地进去通报了。
陈婆子正盘腿坐在椅子上抽大烟,见看门的喜滋滋地跑进来,料定是有喜事,立刻撮一口大烟道,“看门的,啥事把你乐成这样?”
看门的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婆子,睿亲王府上来人了。婆子,这下,该着您发财了。”
“哎哟,那可不得了,快快有请。”
那陈婆子一激动,腾地从椅子上跳下来,把烟锅子一放,颠着小脚,亲自迎出去了。
这陈婆子走到院门口,果然看见一个尖嘴猴腮、大户人家仆人打扮的年轻人站在门口,立刻亲热地道,“哎哟,这睿亲王府上的人,快快有请,我这老婆子真是受宠若惊啊。”
小福子自然也不跟她客气,连礼都没回,大刺刺地走进院里。
院里拾掇得干净敞亮,虽然比不得王府气派,倒也清静舒适。
陈婆子拥着小福子进了厅堂,赶紧奉为上座,让徒弟们赶紧倒茶伺候。
一番寒暄之后,进入正题。
“不知福爷今天来,所为何事?”
“有个配冥婚的王婆子,你知道不?”
“王婆子?”陈婆子眉头一皱,立刻问身边的徒弟,“那王婆子还活着吗?不是前两年就说她身染重疾了吗?”
徒弟们摇头,“不知道,那老婆子应该早没了吧。”
小福子道,“她当然还活着了。”
“哦,您今天来,要是想跟我打听王婆子算是来错地方了。因为我跟王婆子素来井水不犯河水,我俩各赚各的钱,从不往来的。我对于她,真是一点都不了解。”
“不是跟你打听王婆子,是王婆子开罪了我家主子,主子说想请您治治这老婆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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