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意思说,我的女儿就只能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地底下,雕像上还贴着符,她出又出不来,岂不是太可怜了吗?”
“总之,那个墓穴绝不可以再下去人了。”
“可是把望月一人束缚在下面,实在是太可怜了啊。”
睿亲王说完,念及女儿的种种好处,想着女儿的绝世容颜,不觉嚎啕大哭。
“我的女儿啊,你真是太可怜了。”
张天师叹气,“睿亲王,抱歉了。贫道也是万不得已,才用符把她封住的,否则被她跑出来,不知要弄出多大的乱子。”
这睿亲王原本是一个骄矜跋扈之人,依仗自己是皇亲国戚,一向作威作福,全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可是女儿望月却是他致命的软肋。
一想起女儿孤零零地待在黄金雕像里,他就心疼得寝食难安。
张天师道,“还望睿亲王切记,千万莫要再进望月格格的墓穴,以免铸成大错,所以这冥婚的事必须取消。”
“天师,本王明白了,您专门赶来府里,就是为了阻止我给自己配冥婚。”
“是的。还有,您千万不能再进那个墓穴了,我再说一遍。”
“可是你不是已经用符把雕像给封住了,我女儿根本出不来,不知天师还在担心什么?”
“符的法力毕竟是有限的,如果成为吸血鬼的望月格格修为大涨的话,一张符又哪里困得住她呢?”
睿亲王半信半疑地点点头。
说到这里,张天师忽然想起那个死在望月楼前的老姚。
“哦,对了。刚才我在去望月楼的路上,发现一个倒在血泊中的人,他拉着我的手求我转告您一句话。”
一听见张天师说倒在血泊中的人,睿亲王眼前立刻浮现出那个满脸是血,试图跟他说什么话的人,因而皱眉道,“什么话?”
“他说羹里有什么东西,话刚说一半就咽气了。贫道听了,大惑不解,或许王爷您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这望月格格喝羹死去的事,至此,已经过了两年,睿亲王哪里还能把这话跟望月格格的死联系在一起呢?于是摇头,“不知道。谁知他打什么哑谜?多半的是穷得活不下去,想找我赏他几个小钱罢了。”
张天师道,“可是那人是在临死前说的话啊,一个人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死了,还会想着跟您要赏钱吗?您这种想法完全不合常理啊?”
睿亲王鄙夷不屑地冷哼一声,“那谁知道?这些饭都吃不饱的下等贱民,除了变成街上的倒卧之外,我实在看不出他们会有什么好下场。”
张天师皱眉,“可是我觉得他看上去忠厚善良,完全不像是那种贪财图利的小人。”
睿亲王不耐烦地道,“好了,那只是一个叫花子,咱们不要再说他,真的很煞风景。咱俩不如出去品茶吧,我刚吩咐下人泡了一大壶上好的龙井。再不喝该凉了。”
张天师道,“不了,贫道还有些事,必须立刻回清风观,喝茶的话就改天好了。您有事去观里找我吧,我先回去了。”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睿亲王看着张天师匆匆离开的背影,皱着眉,不知又在琢磨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