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六十年的阳寿未尽,岂能在阴间滞留?”
姬瑶笑道,“什么张天师?他现在是我店里的伙计,你把他带走,今后店里那些刷盘洗碗的活计谁来干呀?现在这张天师可是我酒馆里的杂役,店里若是少了他,连个打扫卫生的人都没了。”
明月听见姬瑶侮辱师父,哪里肯依,立刻破口大骂,“你个不要脸的骚婆娘,无端端设计害我师父,还把我师父变成老妪百般羞辱,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明月毕竟年少气盛,做事全然不计较后果,他立刻从袖中拿出一张符,念咒甩到了花丛中。
符一到花丛里,熊熊大火立刻轰然而起。
可怜一丛丛的彼岸花开得甚是娇艳,却难敌符火的灼烧。
一阵哔哔啵啵、霹雳啪啦声过后,眼前的彼岸花居然被烧得一干二净,直烧得天空都映成了红色。
姬瑶见彼岸花被烧,立刻气得脸色发白,指着明月骂道,“你这小牛鼻子,好生无礼,居然敢烧我的花,你知不知道,这些花之所以长势这么旺盛,是因为我长期用人血浇灌它们的结果,现在居然被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烧干净了,你倒是烧得痛快,你既然敢烧我的花,我就只好取你项上人头做我的百头宴!”
姬瑶说完,抓住腰间的佩剑,噌地拔了出来。
那剑通身血红,鲜艳的颜色就宛若盛开的彼岸花。
陆判看见那柄宝剑,立刻大惊,急忙劝道,“姬瑶姐姐,何必动怒呢,那道童只是个黄口小儿,何必跟他一般计较。”
姬瑶冷哼一声,“我不跟他计较,他就蹬鼻子上脸,如此,不如我杀了这不知天高度的小崽子,祭我辛苦养育的这一大片彼岸花。这些花,一向得我精心伺弄,我待它们比我的眼珠子还珍贵,竟然这小崽子一把火烧了,这让我怎么忍?这小崽子烧了我的花,我就要他的命!”
明月低声道,“陆判大人,妖婆那把宝剑有什么古怪,何苦惧她?”
陆判道,“明月你有所不知,那把宝剑并未寻常利器,那把宝剑是姬瑶用无数朵彼岸花淬炼而成,乃是剧毒无比,无论人畜,只要被剑气伤到,立刻倒地身亡。”
张天师皱眉,“姬瑶这毒妇果然手狠手辣,明月刚才惹了她,这下麻烦大了。”
明月道,“这妖婆,侮辱师父,着实可恨,徒弟就是拼死也要治她一回。”
张天师道,“徒弟,不可逞能,为师现在不能施法,恐不能保护你啊。”
明月一时兴起,想起刚才烧光彼岸花的事,犹自得意,“师父,徒弟今天就要这妖婆的好看,看她今后再用毒酒害人。”说完,再次从袖中摸出一张符,甩入小酒馆的窗户。
那酒馆长年卖酒,再加上店里一群醉汉狂饮烂醉,聚集了很浓的酒气,酒气浓到一定程度的空气也会灼烧,更何况之前,姬瑶设计,张天师打碎了无数酒坛子,店内的酒气有多浓,可想而知。
符入窗户,就听见轰地一声,店内着火了。
由于店里全都是酒,这一着起来,可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