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再说2017年的庄梦蝶,当时的情形是,叶天正在开车,暹罗猫卧在挡风玻璃上打瞌睡,红色发卡发出一道奇异的亮光击中了庄梦蝶。
之后,庄梦蝶就一直以手拿发卡、眼睛盯着发卡的姿势一动不动地坐在副驾驶座上,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
起初,叶天以为她在思考问题,也就没有打搅她。
可是等车进了警局大门,她还是毫无反应,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叶天就觉得奇怪了,心说这想问题也不能跟个木偶似的,连眼珠子也不眨一下吧。
“庄作家,你想什么?这么投入?”
她没回答,仍旧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发卡坐在那里。
“我说梦蝶,那不就是一支发卡吗?你还能看出一枝花来?”
还是没反应,叶天觉出不对劲来,把警车倒进停车位之后,暹罗猫像往常那样醒了过来,它先是伸了个懒腰,然后噌地跳到庄梦蝶腿上撒娇,这些当然是暹罗猫的惯常举动。可是再看庄梦蝶,对于暹罗猫的亲热的举止,仍旧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看见主人没反应,暹罗猫着急地在她身上蹭来蹭去,试图唤起她的一丝回应。
叶天见状,大惊,“梦蝶,你怎么了?干什么坐着一动不动啊?”
庄梦蝶还是没反应。
叶天伸手拍了她一下,这一拍,给他自己也吓一跳,他感觉自己像是拍在一尊石膏像上,触感是硬梆梆的,这下叶天害怕了。他摇下车窗,对跟在后面的何楚耀大喊,“何法医,快来,梦蝶出事了!”
何楚耀见叶天脸色发白,不觉紧张起来,停下车大喊,“叶组长,庄作家不是好好地坐在副驾驶座上吗?她出什么事了?”
“我跟你说不明白,你过来看看就知道了。”
叶天朝他使劲招手。
何楚耀赶紧找地儿把面包车停好,迈开大步朝这边跑来。
“她到底怎么了?”
“喏,一直是这个姿势坐在副驾驶座上,不能动了,而且她的身体摸上去硬梆梆的,跟石头一样,她这是什么情况?不是变成石膏像了吧?”
暹罗猫在她腿上不断地喵呜喵呜地叫唤,试图唤醒她。
可是没用,她仍旧坐在那里,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她脸上的表情和身体的动作全都定格在手拿发卡的那一瞬间。
叶天把急得直叫唤的暹罗猫抱起来,不住地安慰它,它虽然只是一只猫,也知道主人出了不好的事情,此刻它的叫声听上去凄惨无比,令人心碎。
何楚耀伸手摸了摸她的脉搏,又把手伸到她的鼻子地下试了试呼吸,皱眉道,“心跳正常,呼吸也正常,身体也热乎的,应该说生命无大碍。”
叶天道,“可是这就更邪门了,心跳呼吸都正常,那她怎么会变得硬梆梆的,不能动了呢?”
何楚耀摇头“反正我以医学的观点来看,她是正常的,至于为什么不能动,我就无法解释了。”
俩人呆站了半晌,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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