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片场的中心,有人正在那里拍戏,只要走到有人的地方,就没事了。此刻,他也只能抱定这个想法给自己打气了。
这于勇心里害怕,脚下自然越跑越快,等他跑过去一看,戏台上一个黑脸大汉端坐于公堂之上,公堂两侧站着十数个高大威猛的衙役,好不威风。
黑脸大汉脑门上有一个白色的月牙儿。
于勇心里一惊,此人可不是包大人包拯吗?
再看,一男一女跪在公堂上,女的面黄肌瘦,穿着补丁衣裳,男的身穿华服,白面无须,公堂上还有一个身穿锦袍满头珠翠的女子,满头珠翠的女子长的珠圆玉润,肤白秀美,此刻是满脸的怒气。
包拯一拍惊堂木,怒斥道,“陈世美,你可知罪?”
听见这句台词,于勇笑了,原来是在演铡美案呀,可是今晚不是拍骆小桑剧组的白袍法师的戏吗?怎么会是包公案呢?这些人里也没有骆小桑呀?难不成这是另一个剧组临时租用场地拍夜戏吗?
于勇四下看看,还是没有小满子的身影。算了,反正小满子不在,不如偷会儿懒看戏。主意打定,于勇在戏台边站定,看起戏来。
那白面男子看了眼华服女子,哀求道,“公主,救救我。”
华服女子勃然大怒,“大胆包拯,你项上人头值得几金?连驸马你也敢审?”
包拯道,“公主,君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一个小小的驸马?”
公主道,“驸马究竟身犯何罪?”
包拯道,“驸马除了欺君罔上之外,还有杀妻灭子,勾结贪官,教唆杀人等三行大罪,全案至今已有五人,因他而死于非命,论罪当铡。”
公主惊得眼前一黑,差点倒地,她伸手扶住廊柱,哆嗦道,“包黑子,本宫已经怀有身孕,你铡了驸马,难道让本宫的孩子一出世就没了父亲吗?”
包拯道,“驸马杀妻灭子,毫无人性,畏罪行凶,一错再错,要不能正治以法,这何以大昭于天下,公主失去驸马,固然可悲,可是驸马丧尽天良,罪恶滔天,不杀不足以平民愤。来呀,铡刀伺候!”
堂上早有衙役应了一声,就听见后堂一阵吱吱嘎嘎的响动,沉重的铡刀被几个衙役推到公堂之上。
咔擦一声,铡刀被拉起。
铡刀锋利的刀口闪着瘆人的寒光。
公主见状,立刻扑到铡刀上,怒吼道,“包黑子,今天你若想铡驸马,就先铡了本宫吧,本宫现在有孕在身,叫你一尸两命,无法向皇兄交代。”说罢,那公主竟把一个雪白粉嫩的脖子搭在铡刀上,“来呀,包黑子,够胆的你就开铡!”
包拯手捋长髯,哈哈大笑,“公主,包拯早就料到你会拼死救这贪慕荣华、抛弃妻子的败类。”遂喊道,“王朝,马汉,可在?”
王朝马汉上前道,“在。”
“请过尚方宝剑。”
王朝马汉道,“是。”遂递上尚方宝剑。
包拯手举尚方宝剑,噌地一声,拔剑出鞘,“尚方宝剑在此,如朕亲临。”
堂上众人齐齐跪下,口中齐呼,“万岁万岁万万岁!”